会议第一天
幽雷的各个部门正在为接待嘉宾们进行准备。
从嘉宾们的个人安保到食品的安全,各个通道的摄像头全天监控,甚至连专门检测能力的仪器也被幽雷的技术人员偷偷放进了地下室,幽雷各院这次设计了十分精细的安全措施,但是,再仔细的安全措施终究还会有漏洞。
“恭候多时了,辛格尔先生,这里是为您准备的房间。”身穿幽雷制服的接待员确认名单和照片后十分恭敬递上房间的钥匙。
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身着灰色的西装,面容整洁,头发也经过打理显得十分有精神,手里把玩着一对红木雕刻的健身球,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给人更多的印象是精明能干。
接过钥匙,先让跟随在后的位类似保镖的人员进屋查看了一番,才手携自己的女伴进入房间,看上去十分满意,露出微笑,还不忘记给接待人员一些小费。
“没有发现监视器和**。”一位保镖结束了房间的搜查并汇报。
辛格尔先生点点头说的:“当然不会有**,这次参加会议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幽雷不敢在客房里耍这些小花招。”男子走进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水不停流出。
“B组到达指定房间,可以实施初步计划。”
“实行吧,顺便帮我泡杯咖啡,黑执事。”男子下达完命令,用水吸取自己脸上多余的装束,辛格尔先生不是其他人,正是神威党的领导者,言瞬。
其他人也脱下之前的服装,每个人都经过简单的化妆改变了容貌,嘉宾只要手持请柬,并且容貌与档案上的没太大差别门口的保安便会放行,这是最常见也最严重的安保漏洞。
“咖啡好了,请慢用。”
摘下假胡子与假发,简单洗漱过后,黑执事也露出他本来的面容。将咖啡递给言瞬,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警报声响起,这和他们之前安排的一样,D.SE小组遇到刺客袭击。
“加斯,应付一下幽雷拍给我们的护卫,就说正在洗澡没必要担心。”一名还没有换装的保镖点点头走出房门。“接下来闲得无聊,我们继续模拟计划吧?”
“至少等其他人也安顿下来再说吧,反正是晚上才实施,黑执事,和我下盘棋。”脱下乌黑的面纱将银色的长发从礼服中解放,肌肤白皙似乎略显病态,十分小心从包里拿出一副折叠的西洋棋放在桌子上。
“万分荣幸。”黑执事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坐在梦涵的对面,帮她将棋子归位。
“加斯,你也去换衣服,检查一下物品。”
加斯应付完幽雷的护卫后,不久也换好了衣服,身着白色的西服,红色的蝴蝶结在他胸前十分醒目,邋遢的胡须和头发感觉并不像他的着装那样精神,十分不搭调。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混进来,就算过了八年,幽雷的防卫永远那么容易突破。”梦涵轻轻敲击着棋子说道。
“辛格尔家族也没想到他们的代表会在会议开始之前就被调包,事后若问起也只会怪罪到幽雷的头上,这个计划可真不错。”言瞬看着跳动的棋子,吹了吹手里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关键还是如何让[7燃]公布于世对吧,幽雷可是一直在全世界打压此类事件的发生。”加斯将携带的手提箱放到言瞬身旁。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十五粒[NZ]药丸,几个装着药物的试管和注射器,一把来福手枪,六发子弹。这就是所有他们携带的物品。
“这些足够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7燃]消息的散播可不是幽雷能压下去的,你说呢?[皇后]。”言瞬清点了物品,合上手提箱。
“哪有这么容易,先不说其他的地方能否完成,光是将暗杀院长的罪名嫁祸给别人这一点就很难完成不是吗?。”
这个声音不属于房间内的而是从窗户传入房间。女子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轻轻敲了敲窗户露出甜美的笑容。
“黑执事,帮我开一下好吗?”
“安娜,下次从正门进来。”黑执事无奈的起身帮忙。
“邀请函人数不够不是吗?而且我确定没有被任何摄像头拍到。”
平时不画浓妆的[蝶舞]看上去简单朴素,她本来的容貌并不需要过多的浓妆去掩盖,没了身后的那一对装饰用的翅膀反而更加显得身手灵活巧妙。
紧盯着坐在房间内的银发背影,她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方面看她不爽喜欢故意找茬而已。
“我和言瞬已经商量过了,可以将罪名轻松嫁祸给一个几乎没有护卫经验的小组,而且十分容易。”梦涵并没有在意身后那个刺痛的目光,眼睛注视着棋盘,浅浅一笑,等待黑执事走下一步。“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次计划可是动用了我们的所有人力,但是作为这次作战的总参谋,[皇后]你至今没有将所有的计划告诉我们,只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透露给我们,私下也有人在议论这次作战的可行性。”安娜毫无避讳逼问。
“安娜,够了。”言瞬终于不再沉默,打断安娜的追问。
“没事的,言瞬,你所建立的神威党,差不多也该让他们见见投资人了。毕竟之后的计划还需要他帮忙不是吗?你在幽雷内安排的内鬼。”梦涵也及时制止了僵局的走向。
“我是想在现在说,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想想,嗯,差不多是在[黄昏宴]的时候吧?当时我也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什么疑点。”
“疑点满满的,只不过我懒得问你。”梦涵十分不屑撇了一眼言瞬。
桌旁的对讲机红色的亮灯开始闪烁,这是他们之前预定的暗号,预定潜入的人员已经全部到位。
所有人都长长叹出一口气,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
“黑执事,给大家准备点酒吧,最后一次了,一起喝一杯,然后让人把东西偷偷搬进D.SE的房间。”
“遵命。”
客厅里的橱柜里准备有让宾客们消遣用的葡萄酒,幽雷在待客方面可是从来都不吝啬的。
将橡木塞拔出便可以闻到葡萄酒的香味,黑执事熟练的将红色的甘酿分到五个杯子中,让酒杯在空气中轻轻摇晃,微微醒过后的葡萄酒去除了苦涩口感更加润滑。
“如果我不偷偷从窗户进来的话,你们是不是打算偷偷喝?”
“安娜,这点细节你就别在意了嘛,不是还有一个家伙这次几乎连休息时间也没有吗?”
身处在这群人中,梦涵总会感到一丝寂寞,每个人此时眼中都燃烧着自认为是正确的希望,倒影出的是自己空虚的外壳。
这次计划成与败与自己无关,但她还是十分慎重地完成了这次计划。
如果是最后,再玩一次好了。
看了一眼桌面上残留的棋局,将杯中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会议第二天,会议大厅
一大早晨便传来院长被暗杀的消息确实让人吃惊,可是吃惊过后困意照样会袭来。
现在我应该还是在被通缉才对,不然我躲起来一点意义也没有了不是吗?
我躺在会议大厅最高的检修架上。
这里距离地面应该有十五层楼高的距离,贴近屋顶的通风口温度稍微有点冷,灰尘很多,而且镂空的铁网时不时还会晃动一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躺在这里实在是危险,但是至少这里没有警卫巡逻,也可以躲在黑色的幕布之下躲避偶尔上来检查灯光的工作人员,能很好的监视会议厅,还算是不错的躲避场所。
很容易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被人给陷害了。
首先会议的第一天,D.SE小组就遭受到了不明组织的袭击,委托人安全且无人受伤这算是十分庆幸的事情,但是我却不得不被召唤到侦探院院长面前与其他一同参加任务的小组开了个小会。
接着,有人预测到了我多疑的性格,认定我会最后留下来与院长讨论关于这次袭击事件的细节,当然也可能院长会亲自把我留下来问我,然后我便会成为最后一名见到院长的目击证人,然后院长被暗杀,我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犯。
若我不从被害者的角度来看,从犯人做的一系列事情来说真的很让人赞叹,尤其是暗杀院长一事。
会议室只有一个出口,没有其他窗户和通风口,但是一个晚上之后院长就死在了里面。
从录像上来看,最后离开房间的人是我,最早发现尸体的人是静淑学姐,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入或离开房间 就在这几个小时之内,院长就被杀了。
从尸体的迹象来看应该是先被勒死后又被切个性极强的东西身首分离,至于手法真是无从思考。
我也试图用小丑推理来解释,比如犯人拥类似[迷彩服]那样的隐身能力,趁谁离开房间时的一瞬间从门缝钻入会议室,然后等我们都离开,从背后勒死院长,但是这种逃避现实的想法立刻被我排除了,如果有人能这么轻易避开所有侦探的耳目来到院长背后,根本没必要勒死吧?用小刀,手枪都比这种方法方便有效。
环环相扣,各种矛盾交错在这样一个五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如同一副深思熟虑后形成的棋局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事件是一个 近乎完美的密室。
没有出入方法,而实行的隔空杀人,这种事情就算用[7燃]也很难做到,我坚信犯人是用他的智慧完成了这场演出,我现在是从心底佩服犯人。
但是莫名其妙让我背负罪名这点真让人火大。
“嗡,嗡”
后脑勺贴着钢网十分容易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这里,虽然之前我也因此及时躲避了前来检查灯光的工作人员的视线,不过会议已经开始,那么这次上来的人,也许就是我想等的人。
两个人影正在缓缓靠近,披着斗篷可能是为了防寒,一个身影略微偏瘦小,而另一个则看上去肩膀宽大,应该是一男一女。
虽然两人看上去不像装备了什么武装的样子,但我还是捏紧了手枪,逃跑之前回房间把它带上真是正确的。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向底层的会议大厅张望,现在刚刚结束了拉票环节,手握票权的来宾们已经开始疯狂的讨论,瘦小的女人举起了手臂,手中是一把极小的袖珍手枪。
“住手!”我并没有露面,躲在幕布后面喊到,不明白对方实力突然冲出去太过莽撞。
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有人躲在这里,两个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避免了第一枪开火我内心也平静下来,透过音响背面黑亮亮的机箱反射隐隐约约能确定那两个人的位置。
“会场的主要光源是这只盘龙嘴里的灯,只要破坏了灯光,会场便会陷入短暂的混乱,你们是打算那个时候将目标人物全部杀害对吧?然而破坏光源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潜入控制室,但那里现在有强攻院的托克把手,另一个就是来到这里用枪将灯打碎。从昨天的袭击引开守卫视线到栽赃我让我成为侦探院的通缉犯,完成的都不错,能够想出这种计划的,也只有你了,梦涵。”
这场几个连锁计划实施的前提必须要了解我的心理想法和日常行为,我能想到的人可只有一个。
高个子的男子本想上前,但是立刻被那个瘦小的身影拦下,掀起斗篷,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我没有猜错,她,他们会来这次会议。
“本来你就算被侦探院的人抓了也只是被暂时囚禁,会议一结束他们自然会释放你的。”梦涵用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真是温柔的保护,如果早晨我已经被抓,现在就应该在幽雷准备好的牢房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涉及到我。
“等会议一结束我哪还有机会这样再和你见面了。你应该也清楚我会在这里埋伏你才对。”从幕布后走出,手中还是紧握着手枪,提防的人是梦涵旁边的那个男人。
“他……是杀害院长的犯人对吗?”我询问道。
“算是吧,毕竟要杀死院长可不容易,我也是花了相当长时间才想出了这个可以将罪名栽赃给你的密室。”
“十分用心,换做别人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出这个近乎完美的密室。”
“近乎完美?那么,你解出来了吗?”梦涵脱下斗篷,里面是白色的洋装,十分符合她的品味。
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不算太稳固的楼梯上,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看样子楼下的争论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不用着急,而且犯人就在这里,比起计划的成败,我一直想试试,以这个身份和你来一场游戏。”
真是天真的女人,我心里这样想。马克西姆院长给我看过梦涵生前的记忆,虽然我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个做事随心所欲,比起与人交流更喜欢下棋的棋痴,不愿意放弃思考能够,很容易看穿真相的女孩,正满怀期待向我索求答案。
“我想我应该解开了。”盘腿坐在地上,我也是傻到天真,明明身旁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危险的人物我却选择了这种十分放松的姿势坐下。
(让我听听吧,你的答案。)
真是久违的声音。脑海中自然传出梦涵的话语,这是她还是幻视的时候我才能听见的声音。
“五十平米的会议室,无窗户,无通风管,无暗道,唯一能出去的是正对会议室的一扇门,会议室内有茶点若干,一张很大的会议桌和几把椅子,地面铺着地摊,而天花板上只有几盏吊灯。对吗?”
“没问题,会议室的结构你都观察到了。”
“其次是人物,会议开始后院长还活着,接着各小组长陆续离开,直到我最后离开,院长还是活着的。”我回忆着,当时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接着,第二天远峰静淑来到会议室,立刻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头被割掉,四肢有挣扎过的痕迹,然后各小组组长在此集合,爱丽丝后来也到场。从人物的出场来看,只有我有杀死院长的条件。”但这也是梦涵提前计划好的,直到被诬陷罪名为止我都没有从她的计划中脱离。
应该说,从正常情况来看,犯人只可能是我,但是还有一个人可以完成这间密室,杀死院长,并且在案发时间段多过监控录像出入房间的人,此时就站在梦涵的身边。
“马克西姆.特提妮。只有你可以办到。”
手指向穿斗篷的高大男子,他的身高和院长相近,褐色的兜帽与衣服遮住了他的体魄,不过我可以确认眼前这个犯人的名字。
梦涵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她耐人寻味的微笑问道。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可以自己绞死自己,之后还斩断自己头的,还是说,是院长在你面前上吊自杀,然后你又帮忙将他的头斩断的?”
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如果这么对外人说明,也许大家立刻就能理解,但是当事人的我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和院长做过这么无聊的约定。而我也可以举出合情合理的假说,很简单,能够蒙骗过当时所有侦探眼睛的戏法。
“假死。”
“直到我最后一个离开房间为止,院长都和平时一样,但是在第二天静淑学姐打开会议室的门之前,院长便坐在了地上,发动[沉默法庭]制造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案发现场。”
“[沉默法庭]的能力是读取记忆,制造幻境,无论是静淑学姐还是您自己,身为侦探的你们也许以前见过类似的尸体,类似的切割痕迹,你只需要将坐在地上将会呼吸的自己通过幻境伪装成一副无头尸体便可以蒙混过所有侦探院小组组长的眼睛,采集到的指纹自然是从坐在地上的你手上采集的,至于头颅那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与你长相类似的人的头颅。”
“先被人勒死,再被人斩首,梦涵,你就是为了要制造我们认为院长不会自杀的假象。”
这是我推理出事情的真相,能够轰击这间密室的一颗原子弹。院长的死亡,莫名的罪状,矛盾的指向,此刻全部都被破解。
“但是,这些话有人会相信吗?说到底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暗杀院长的人是院长自己,而院长本身又在我身旁?也就是说院长背叛了幽雷,投靠了神威党,你觉得这种话谁会信呢?”
梦涵的指认不是毫无道理,面对以为有威严,享有侦探院至尊地位的人,他的辩解会比我的推理更具有说服力,这在今天早晨我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便已有体会。不过只有一样东西,威严与尊贵无法与之正面抗衡。证据。
“要证据的话我也有。”
“院长现在在这里,也就说明他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独自离开了房间,[沉默法庭]不能影响机器,只要拍摄院长房间的门照到院长从案发现场出来的片段,我的推理便会成立。”
我看向梦涵身旁的男子,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然后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并不是那种对愚昧无知的嘲笑,而是一种十分激动的笑声。
“要说当时在场的人中有能力的解开它的人……爱丽丝可能会察觉到身处[沉默法庭]之中,而你本应被当场抓获,却没想到你不仅逃出了追捕网,还解开了密室。”
斗篷之下的面孔从黑暗中展现,白发的老人露出他依旧慈祥的面孔。侦探院院长……马克西姆.特提妮。再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他身处这里,并且伪造出那样的案发现场的结果只有一个,他已经背叛了幽雷。
“院长……”
“放心吧,梦涵,我并没有想做什么,他和以前的你一样优秀,并且还可以进一步成长,看到侦探院能有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十分欣慰。”
梦涵站起来走到马克西姆的身前,夹在我和马克西姆之间。
“神威党对案发现场的处理,最保险的方式是直接将现场破坏,会议室,D.SE住宿客房内的资料,以及这个会议大厅内可能和院长有密切联系的人,打算全部清除对吗?”我上前一步继续询问。
“能连这一步都想到,在推理方面你确实足够优秀……”
“不,我只是了解梦涵的想法而已,你们的计划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真是年少气盛,本应该夸赞你的理智,但你却是为了感情一个人完成推理,我真不知道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我看向梦涵,她却并没有直视我,头微微底下,看着脚底。
“这样就好了。”梦涵轻声道。“最后一次能和你这样博弈我真是太幸福了。”
轻盈的脚步在镂空的铁网架上留下余音,漫步走向没有任何防范措施的尽头。“院长,最后的计划已经布置下去了,那么我也终于可以退出了。”
“梦涵!你要干什么!”
“虽然你解开了密室,但是看来你没办法完成她的愿望。”
“喷!”
院长手中的枪冒出火花,子弹擦过我的额头,阻止了我的前进,弹雨并没有停止,现在根本不适合用[万物]防守。
“[风切羽]!”
尽量预判院长开枪的方向,左手如刀锋般的羽毛在空中切割飞来的子弹,而右手的伯莱塔也给予回击。
“云天梦,这几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如果没有我,你也许可以被当做正常的小孩成长。”
“都已经这样了,继续给我添麻烦又有什么不好的,好不容易才能以这种方式见面,你又想这样逃离吗?”
院长虽然并不说话,但是他的弹道完完全全封死了我前进的道路,没办法向梦涵靠近一步。
“本就已经死去的人以幻视的方法又存活了八年,我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了,而贪心才是人的本性不是吗?云天梦。”
苦涩的微笑,也许她做了相当大的勇气,脚下几十米处是坚硬的水泥地面,如果她迈出这一步。等待她的结局只有一个。
“我要你活着!不是以幻视,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着!我不需要幻视!只要你活着!现实和虚幻我都可以接受!”
“云天梦,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带着犹豫和满足,白色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的疼痛比以前更加强烈,院长还在开枪,而子弹的速度在眼睛里却变得可以预见。
奔跑起来,直接让身体躲开弹道,这很危险,但却能节省时间,大脑现在已经丧失了对危险的预判,从高空中跃下,我更是没有一点犹豫。
别开玩笑了,怎么能让你两次从我身边逃走。
我必须抓住,紧紧抓住,这次绝对不让你再逃走。
绝对……
碰触到冰凉的手臂,将白色的身影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羽毛吸收了大量撞向地面时的冲击力背部却还是嘎吱作响。
梦涵趴在我胸口,脸庞已经挂上了泪珠“我赢了。我就知道你会跳下来的。”我知道,她只是逞强这样说,我想把她抱的更紧,可是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之前她拿着的小手枪现在已经瞄准了我。
“这可真是狡猾,我说过,和你刀枪相对我是做不到的。”我没有盯着枪口,而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泪水一点点从那双美丽的红瞳中流出。
“这个场景,好怀念啊。”
“不一样!不一样的!”梦涵声音颤抖,她正在犹豫
“这可是,实弹啊。”
无论现实或虚幻,我都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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